万年青鱼精

唯爱俗套烂梗

《双面人》第2章 精神病院

电击+虐胃,入坑不亏

 

  蒋浩铭说:“第一,停止学业,送你去精神病院。第二,停止学业,从此以后不能出门。”

“为,为什么?”蒋泽逸呼吸都有些发颤,“我以后不会再那么晚回来的。”

蒋媛玩着长发:“你还好意思说呢,天天在学校里打架斗殴,好歹你也是姓蒋的,我爸不要脸的啊?”

蒋浩铭:“盛家是我们的世交。”

 

盛家,盛和轩。

那个三番屡次欺凌他的人。

盛和轩平日里打他,他从不还手,正是因为知道两家是世交。

只是这两次,盛和轩欲毁他清白,他才逼不得已出手。

本以为盛和轩没脸告诉长辈,没想到还是被父亲知道了。

蒋泽逸心跳加快,铁棍砸过的胸口闷得他透不过气。

 

蒋泽逸指尖摩挲着冰冷坚硬的墙,才让气血平静下,“是他先带人堵我……”

“又是这个理由,他们被你打的时候你应该在上课,不应该在教室里吗?”蒋媛讥笑道,“不想上课的人是你自己。”

 

蒋浩铭说:“既然你自己不做选择,就去精神病院吧,我给过你机会了。明天早上会派人送你,你可以从我面前消失了。”

“我选,我留在家里。”蒋泽逸攥着手,“让我留在家吧,我不想去那里,求您了。”

 

蒋浩铭说的精神病院不是普通的医院,而是蒋家控股的私人疗养院。

说起来这是蒋浩铭为他花过最大的一笔钱,当年他出刀伤了蒋媛后,蒋浩铭就投资了这家疗养院并把他关进去,在那里的三年没有一天能安稳入睡,现在回想还是让蒋泽逸谈虎色变的梦魇。

 

“我给你机会选择了。”蒋浩铭,“没时间陪你耗着。”

“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蒋泽逸声线都有些颤抖,他哀求着蒋浩铭,甚至哀求着蒋媛。

蒋媛很享受他的哀求,认为这才是蒋泽逸该有的样子,他应该每天都来哀求她,而不是像看待瘟神一样躲着她。

 

“爸,别留他在家里,我怕他,他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连亲兄弟都能吃,连亲妈都能害死,我真的害怕他。我脸上的疤再也消不掉了,我不想再被他用刀尖比着脸。”蒋媛装作害怕的样子,贴近蒋浩铭,“爸,我不想变成像小风和妈妈那样的下场。”

 

小风就是蒋泽风。

十五年前,蒋家夫人怀上双胞胎的事众人皆知,蒋家上下都数着日子盼两个小家伙的降临。一次酒席后,蒋夫人早产而亡,只产下一子蒋泽逸。至于他的胞兄弟,竟在母亲肚子里消失了。

蒋泽逸出身后身体就格外的好,一双异瞳漂亮的像个妖怪。这也让蒋家人更加恨他。害死了母亲、兄弟,却偏偏自己身体强健,这分明就是克蒋家的怪物。他大冬天被扔在开着窗的杂物间,还是就这样生龙活虎地长大了。

 

蒋泽逸有记忆以来,就是带着罪恶的,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,他是害死了两个人的魔鬼。

所以他从小就知道要恨蒋泽风。

如果没有蒋泽风,那妈妈也不会死,他的生活会好很多吧。

他懦弱地把这一切抛给蒋泽风,因此更不敢面对他。

 

“让我留在房间里,不会出来的,我不会出来的。”蒋泽逸说。

蒋浩铭看着女儿脸上的疤,心疼地摸了摸,眼神又狠戾起来。

“再不滚的话,现在就把你送过去。”

 

蒋泽逸无助地低下眼,纤长的睫毛微颤,蒋泽风在一旁看着他,轻叹了口气。

“小逸,有我在,别怕。”

蒋泽逸在蒋浩铭的威逼下回到房间,他蜷在软垫上,晶莹的眸子中滚了几滴泪。

“我不想看到你。”

蒋泽风沉默了,他想摸摸弟弟的脑袋,却被一掌拍开了。

“我不想看到你,我恨你,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现了。”蒋泽逸双眼通红,愤愤地扔了个枕头,枕头穿过蒋泽风跌到地上。

 

蒋泽风没说话,飘到蒋泽逸身后看不到的黑暗里。

 

第二天如期而至,尽管蒋泽逸没想过反抗,精神病院的人还是像抓牲口一样把他五花大绑拖上车。

蒋泽逸一夜没睡,胃抽痛了一整宿,心脏也不舒服,他一睡下就会被惊醒。

蒋泽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一整晚都没出现。

 

他也不是没让蒋泽风消失过,但蒋泽风次次死皮赖脸地黏在他面前。这次倒是乖乖藏了起来,蒋泽逸却有些不习惯。

“蒋泽风?”他小声地叫了声。

蒋泽风还是没出现,蒋泽逸不再叫了。

 

到了医院,他被捆着四肢送进病房,还是原来的那一间。这是专属于他的房间,称作危险病房。

能进这种房间的病人,有极强的攻击属性,极度危险。里面配有24小时的夜间监控,完全封死永无天日的窗,和全屋覆盖的电击刺网,还有各种锁链和捆.绑工具,别说是逃出去了,在病房里都寸步难行。

蒋泽逸四肢被固定在床上,粗糙的铁链把他的手腕脚腕都磨的发红,连翻身都做不到。

他曾在这间房子里呆了整整三年,这一次更是不知期限。

关上门后,这就是一个黑色囚牢,好在黑暗中他还能看得到蒋泽风。

但蒋泽风今天失踪了。哪怕是落到这个境地,蒋泽风都没有出现。

蒋泽逸心里有些发怵,难言的空寂和害怕。

他竟然有点想蒋泽风了。

 

时间在黑暗中过得极慢,他不知道这是过了一天,还是过了一小时;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睡,什么时候该醒。精神在崩溃的边缘,但蒋泽逸知道这只是个开始。

 

不知过了多久,一个工作人员开门走进房间。

在这个没有光的房间里呆久了,眼睛不适应屋外的光源,蒋泽逸缓了一会才睁开眼。

眼前是个老熟人,房磊。

上一次刚入院时,因为房磊险些对他图谋不轨,蒋泽风出手教训了他,把他的命根子踢飞出去。

从此他们的梁子算是深深结下了。

 

像他这样被“特别关照”的病人,从来都是这里工作人员玩乐的对象。出了房磊的事情后,蒋浩铭特意来点拨过,只要不做龌龊的事,他不会过问这里。

这也助长了院里的人拿蒋泽逸找乐子的风气。

当然,这是蒋浩铭想看到的。

 

房磊走进房间,大半张脸都没在黑暗里,看起来阴森异常,他手里拿着碗筷,走到蒋泽逸床边。

蒋泽逸四肢被捆.绑着,只能皱着眉瞪他。

 

“喂你吃饭,还瞪我,真没良心。”房磊说着,拿勺子舀了一勺东西,塞进蒋泽逸口中。蒋泽逸咬紧牙关没有松口,他便放下碗筷,一只手锢着下巴强行掰开他的嘴,再把那一勺东西喂进去。

一进口,蒋泽逸就明白这人要做什么了。那一勺里全是辣椒,鲜辣椒磨成浆,就这样塞.进他嘴里。他想吐掉,但下巴被房磊死死钳着,张不开嘴。

躺着的姿势让辣椒部分流进了气管里,他呛得剧烈咳嗽起来,不得不把辣椒全咽下去,还没咳完,房磊又趁机塞了勺辣椒进来。

火烧一样的痛在喉间爆炸,他咳得流泪,也无法消减这样的滋味一点。蒋泽风终于忍不住飘了出来,他开口焦急地说着什么,但此时的蒋泽逸听不见,他咳得意识都要涣散了。

但房磊并没有让他那么轻易昏迷,一勺接着一勺喂进他嘴里,直到碗里干干净净,才任由他边咳边吐了一部分。

蒋泽逸整张脸都涨红了,额前密布着冷汗,黑色的那只眼闭着,蓝色的眼已经有些失焦,像是落魄的天使,漂亮又易碎。

房磊没急着走,他就看着蒋泽逸咳,手指点着他额前暴出的青筋。蒋泽逸觉得喉间带了股铁锈味,很快就咳得全是血丝。

“想喝水吗?”房磊手指摸过蒋泽逸的脸,“求我呀。”

“滚。”蒋泽逸的声音嘶哑得听不清,声带振动时伴随着巨大的疼痛,他忍着痛又道,“别碰我。”

房磊:“行啊,那你有本事别求我。”

 

房磊走后,屋内又回到一片黑暗,除了蒋泽风,他什么都看不见。

蒋泽逸瘫软在床上,狼狈地喘着气,时不时重重咳几声,像要把肺咳出来。辣椒吞下去后,威力也渐渐放大起来,两天没进食的胃本就脆弱得不堪一击,在辣椒的刺激中,整个胃如被火炭烤,痛得蒋泽逸不停地落泪。

牙把唇咬出血洞,双手双脚因挣扎被铁索磨的破了皮,他都没痛呼出声。

蒋泽逸知道有人在监控室看他的笑话,所以他会尽力压下所有痛苦,留下体面。

 

蒋泽风在他的床边飘来飘去,却没有一点办法,他的眼里露出几分狠色,“小逸,我带你逃出去。”

蒋泽逸虚弱地睁开一条缝,“出不去的,又不是没逃过。”

两人沉默了,以蒋家翻天覆雨手的能力,他逃到哪都会被抓回去。

然后承受更重的惩罚。

 

蒋泽逸被放出去上厕所时,浑身被汗淋透了,嘴角全是血渍,整张脸惨白的没有颜色,但神情却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,清冷又傲气地从一众工作人员面前走过。

蒋泽风看着他颤抖的指尖,心也跟着颤了。

 

房磊是有意要整他,蒋泽逸昏睡了好几次,他还没给他拿水。等到第二天小护士开门带他上厕所时,看到蒋泽逸干裂出血的唇,才忙给他端水喝。

水润过火烧般的喉咙和胃,又是一整刺痛。

 

蒋泽逸说不太出话,显得清润之余又有些高冷,

护士喜欢他,给他偷偷带了些饭菜,被房磊当场开除。

蒋泽逸在病床上冷眼看着这番对话,待小护士转身后,两行泪从干涸的眼角落下。

 

房磊如法炮制地带了碗辣椒,硬塞进他嘴里,但这一回有小护士的饭菜垫了胃,他又掌握了些不呛进气管的要领,就没前一天那么难熬过去了。

只是胃部的余痛比之前更盛,像有人砸在沙包上那样,一拳一拳地钝痛着。他睡不着觉,就和蒋泽风对视。

 

“你一直呆在我身边,是不是想霸占我身体啊?”蒋泽逸问。

蒋泽风,“不是。”

“哦,那如果我死了,你还能活着吗?”

蒋泽风沉默地看他,过了会道,“我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
“所以是会的吧,我只要死了,你也就不存在了,”蒋泽逸笑了下,“难怪你要保护我。”

蒋泽风继续沉默。

 

蒋泽逸:“我有一阵子还真以为,只是因为我是你弟弟,所以你才想保护我。不过后来想,我也是蒋媛的弟弟,也是大哥的弟弟,但他们没人会想保护我,所以肯定不是这个原因。”

“疼不疼啊,话那么多。”蒋泽风扭过头。

“疼死了。”蒋泽逸嘟囔了句,睡着了。

 

蒋泽风坐在床边,轻轻揉着他的腹,不急不缓地揉着,直到蒋泽逸醒来才停手。

“好点了吗?”

蒋泽逸刚醒来,还懵懵的,他想了会说:“好像是没那么疼了。”

“一会他再给你吃辣椒,我帮你打他。”

蒋泽逸瞥了他一眼,摇了摇手上的铁链“你拉倒吧,知道这东西有多紧吗。”

蒋泽风笑道:“我可以咬他啊。”

“你属狗啊。”

“跟你学的。”蒋泽风说着,房门被推开。

 

进来的人依旧是房磊,他摸了下蒋泽逸的脸,被蒋泽逸歪头甩开。房磊没有再碰他,而是把他解绑放出去上厕所。

刚出洗手间,就有人整装待发的又用铁链把他的手脚捆住,蒋泽逸只能小步小步地挪向病房。

但没想到刚挪进房间,房磊就从外关上了门,电闸声一开,满地满墙的铁丝网都泛出微弱的蓝光。

还在门口的蒋泽逸只听到两耳一阵耳鸣,心脏猛地加速,遂即剧痛袭满全身,他被捆住的双脚再也站不住,猛地倒在地上。地上布满了通电的电击网,蒋泽逸一瞬间浑身抽.搐。

只有床上是安全区,蒋泽逸试图向床边爬,但床太高了,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,在一阵阵电击中如疲软的虾。

眼泪布满了整张脸,碎发挡住了眼,蒋泽逸想维护最后一丝尊严,死死咬着床角的被单。他再也没力气向上爬了,只能抱着被单发着抖。

“快让给我。”蒋泽风在他耳边大吼。

蒋泽逸呼吸颤着,微微抬起湿润的眸看向蒋泽风,他很少看到蒋泽风那么着急的样子。

“小逸别撑了,快给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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